谁家新燕啄春泥(21)(1/2)
萧放抿完茶,目光却凉凉漫到她脸上:“你的意思是说,你把你姑姑给气着了?”
“……”
瑜慧听到这话有点懵
这个节奏跟她想象的有点不一样
他追妻追得这么辛苦,守活鳏这么多年,她好心帮他一把,结果她还做错了?
“你竟敢让她生气?这个月的月例,断了”
完了,别说当土财主,这会儿连本钱都扣走了
萧放站起来,负着手,像只嗅到了母孔雀气味的公孔雀一样走了
他的确是窃喜的,他去见了她
她正在剪窗花,快花朝节了,要贴窗花,挂红绸
看到他出现在窗外,她冷冷淡淡地一瞥,又收回目光
他绝口不提韩凝的事,像往常一样对她嘘寒问暖
她一句话也没有跟他说,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
他拉她的手,被她甩开:“去找你的韩姑娘!”
他抢先一步拦住她去路:“我没有韩姑娘,我只有羲儿”
她眼眶发红,推了他一把:“还骗我?瑜慧都说你们抱在一起了!”
话说出口她有点后悔,不该这么沉不住气的,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
他顿了一下:“她是这么说的?”
小丫头骗子!
但她态度越冷,他越高兴
夜里,他拿出箫,吹起昔年在沙场上常吹的那首西江月
怀着淮哥儿,跟着他在营中的那两个月,被他护送北上去的那一路上,他们常常会在飘着血腥味的战地山岗上,迎着晚风静坐,吹着这首曲子
或疲惫或消沉的心灵,在拥有过片刻这样的依偎后,会再次变得振奋而充满希望
透过声声音符,她仿佛又再见了那些年生死间隙里厮守的岁月
角鼓争鸣,折戟沉沙
由来征战地,不见有人还
他们的爱情,像极了硝烟里一枝倔强生长的虞美人
她起身走出房门,他坐在月下的假山石上,巍峨身躯仿佛与那山石融为一体
她挨着他坐下来,抱着屈起的双腿,看着面前月影扶疏
他解下大氅将她包起来
她低头,望着大氅上的狐毛说:“你,不许让那个韩凝碰你”
他双手微顿,接而将她拥着,扬唇在她耳边说:“好”
她低头,竟然脸热热地
从前胆大到主动吻他,爬他的床,说要给他生孩子,这个时候,她竟然不自在起来
他微微俯脸,将唇移在她唇上
久违的芳香,盈入唇齿
“我已经有妻子了,怎么可能还会要别的女人?”
他心悦得像个少年
想起在卫家与她订婚后的那个夜晚
那天夜里,他也是与她的几个哥哥喝了一点酒
回房后推开门,她就像只小猫儿一样从帘栊后跳出来,欣喜地咬着下唇,站在他面前喊他明辞
明辞,明辞,定了婚,我就是你的人了么?
明辞,明辞,我好想给你生孩子!
灯下的她娇艳得像窗外的红牡丹,热情,真挚,处处在引他犯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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